腿脚从酸麻到失去知觉,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。腰背挺得笔直,不敢有丝毫松懈。
陈氏偶尔会问话。“在家时可读过《女诫》、《内训》?”“回母亲,读过。
”“女子无才便是德,识得几个字便罢,心思还是要放在相夫教子上。”“是。
”“侯府不比小门小户,一言一行都关乎颜面。切记,安分守己,莫要行差踏错。
”“儿媳谨记。”婆母是簪缨世家陈家的嫡长女,旧闻有谈及其文韬武略都有涉猎,
骑射更是一绝,曾也是在猎场与侯爷相识得成全来一场佳话。
其文更是师从其父亲——老太傅,写得一手好字,闺中曾传有脍炙人口的小诗。
如今她却和传闻中的样子全然不一样,冷若冰雕,而她的话如同冰冷的刻刀,
也一下下雕琢着我,要将我塑造成她想要的,温顺端庄的世子妃模样。午膳时,她赐座,
让我在一旁布菜。每一道菜,需用公筷夹取,放入她面前的碟中,分量、位置,皆有讲究。
一顿饭下来,我食不下咽,几乎没有进食。如此日复一日。
而我也从未在婆母院落遇见过侯爷。谁能相信我这新妇入门一个月都不曾见过我夫君的父亲,
当家的男主人。第五节 秘密侯府和我们家其实只隔了三条街。但只有每月十五当天,
是特许我申请归宁的日子。这成了我生活中唯一透气的缝隙。母亲见我回来,
总是先细细打量我的穿戴,然后便开始垂泪诉苦。“你父亲在工部的位置,
多少人盯着……你兄长想谋个外放,银钱打点处处不够……”“婉君,你在侯府,
定要设法讨得世子欢心。只有你得势,娘家才能跟着沾光啊。”她腕上的玉镯又换了一只,
成色更佳。话语却永远围绕着“家族”、“父兄”。我望着窗外那株愈发萎靡的海棠,
轻声道:“女儿省得。”无论我回应多少次,她依旧喋喋不休。在侯府,
我的处境并未因“规矩”学得好而有任何改善。李承钰依旧拒我于千里之外。
听雪堂我无法轻易踏入,他便用另一种方式折辱我——夜夜唤美貌的婢女在房中伺候,
丝竹管弦之声,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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