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悄无声息地从后面轻轻扶了一下她的肘部,力道不大,却带着沉稳的支持。是沈宴。
阮允棠深吸一口气,借着这股支撑,迅速调整状态。她猛地抬起头,
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落下,却不是愤怒,而是无尽的委屈与悲愤。她看向贺启洲和宋清雪,
声音带着哭腔,却字字清晰:“世子,弟妹,你们……你们怎能如此污蔑允棠?
”她身体微微摇晃,仿佛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冤屈:“是世子派人唤允棠前来,
说是有要事相商……允棠到此,世子便……便出言无状,动手动脚……允棠拼命躲闪,
心中惶恐至极,不知如何是好……至于马匹为何受惊,天日可鉴,允棠一介弱质女流,
手无缚鸡之力,如何能惊动烈马?”她泪眼朦胧地看向宋清雪,语气更加哀戚:“弟妹,
你也是女子,当知女子名节重于性命。世子如此行为,又这般污蔑……是要逼死允棠吗?
允棠虽嫁入侯府便是守寡之身,却也知廉耻,懂礼法。
若世子与弟妹认定允棠有罪……允棠……允棠此刻便撞死在这马厩柱子上,以死明志。
”说着,她作势就要往旁边的木柱撞去,动作决绝。
被支开后匆匆赶来的酥酥听到刚刚一番话,吓得立马扑上去死死抱住她:“姑娘,
姑娘您不能想不开啊。”阮允棠这番以退为进,哭得情真意切,将受害者的姿态做得十足,
更是点出了是贺启洲主动叫她前来,行为不轨在先,又将“逼死寡嫂”的罪名狠狠扣了下去。
贺启洲被她这番哭诉堵得哑口无言,他想反驳,却发现自己根本不占理,
难道要承认自己意图对寡嫂不轨?宋清雪也傻眼了,她本想借题发挥,
没想到阮允棠反应如此激烈,直接把事情上升到逼出人命的地步,
若真闹大了……看着哭得几乎晕厥的阮允棠和周围渐渐被哭声吸引过来的下人,
贺启洲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,比刚才摔进马粪堆还难堪。他狠狠瞪了阮允棠一眼,
又嫌恶地看了看自己一身污秽,最终只能憋着一肚子邪火,
拉着同样脸色铁青的宋清雪快步离去。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,阮...
暂无评论